前言：算是给自己的生贺。

因为手机丢了，里面的大纲也没了，导致这篇坑了。真的很难过。【希望能有填坑的机会。

暗门彻底打开的一瞬，韩非被里面渗出的冷气吹了满头满脸。他缩了缩肩膀，

“这地方是冰窖吗？怎么这般冷？”

倒是张良和涟衣似乎对这冷意无动于衷。但张良随即眉头一皱，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，他看向了涟衣。果然见到自己的侍女神情有些微不可查的痛楚。这种神情迄今为止只出现在他遇到她的时候。

张良遂伸手扯了扯韩非的衣袖，“兄长，这里面恐怕有什么古怪。要小心。”

韩非点点头。“那我们进去吧。”

待三人都进去后。那泉水叮咚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暗门便合上了。

放眼望去，一团团绿莹莹的雾气飘散在眼前，让人瞧不分明。似乎雾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隐约的气味。韩非虽然闻不出来，但他觉得那味道令他有些不适。于是他掩着鼻子说道，

“这雾气这么浓，不知道前面有什么？嘶~真的挺冷的！”

此时一只手牵住了他。韩非看向张良，调笑，“怎么，子房害怕了？”

张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，“是的，兄长。子房害怕了。那兄长是要保护子房吗？”

“咳咳！”韩非险些被此话吓一趔趄。堂堂塞壬大人，还有害怕的时候？

但偏偏张良又是用那样无辜的口吻对他说的，仿佛他的确很害怕。于是韩非只好顺着话头刻意安抚道：“子房别怕，有为兄在。不会有事的。”说着还紧了紧张良的手。

“那好，我便跟着兄长走。”张良低着头，靠近了些许。韩非并没有看到对方隐藏在雾气里的笑意。

他只好一手掩鼻，一手牵着张良。往前摸去。

不知不觉竟然觉得不冷了。但塞壬的手却还是那样凉丝丝的。

这地上似乎一堆一堆的放着什么东西，雾气这么浓，也瞧不出来。韩非也不好蹲下身来去摸一摸。

但这么瞎走也确实很不方便，因为那些东西似乎堆得很密集，他总是不小心就磕到边角。有时还差点绊倒，还好塞壬稳住了他的身形。这让他的心情很复杂。似乎有损自己身高上的优势。

“唉，要是有一盏灯就好了。这雾气真的很碍事啊！”他叹口气。

“那兄长，让子房来为你掌灯吧！”闻言张良好像从自己的胸口上取下了什么东西。此时放到手中，摊开来。竟然发出了幽幽的霜色的光。

那些四周的雾气似乎一触到这光便迅速消散开来。韩非凑近看了看，塞壬的手心，正躺着一颗疑似夜明珠的珠子，但却是蓝色的。而他胸前的青衫，似乎开了一点。隐约可见锁骨处细腻的肌肤。

韩非回想了下。这应该是塞壬领子上的一颗类似于衣结的东西。但他还是有些好奇，

“这是什么宝贝？”

张良伸指弹了弹，那珠子自动飞向了上空。瞬间光芒大涨，四周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散开去。

“这个叫碧海珠。是古老龙族的玩意儿。能够倾覆海水，也能吞云吐雾。当然，驱散一下这点雾气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
“子房身上，真是无处不是宝啊。不过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？”

“平时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啊，总不能倾覆海水玩吧？你看小衣也觉得没什么用就只好拿来给我绣在衣领上。”张良也有些无奈。

韩非啧啧称奇。大海之主还真是有钱啊。富有九州的父王和他一比，真是没眼看了都。

此时再看向地板上，那用黑布掩盖着的，看身形，似乎是人？难道是“尸体”？

韩非上前揭开了黑布一角，待看到那些“尸体”时，他的眉头一皱。

伸手掀开了整个黑布。那具躺在地板上的尸体皮肤早已浸上了绿色，胸前和腰部，两手和脚上都锁上了镣铐，头上戴着木盆。全身的肌肤早已萎缩，似乎只剩下了一层皮包裹着骨头。

“这地上竟然全部都是死人。”张良走上前，“活人被变成这样，难道这是什么术法？”

韩非沉思片刻，“我曾在大内卷宗里看到过这种术法，这是阴阳门的一种上古禁术，把活人制成傀儡。从未想过这种术法竟然真的存在。现在想来，父王禁了阴阳门，也确实应该。要不然让这种禁术继续存在下去，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要枉死。”

张良点头：“这种术法看起来也太邪恶了。人类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术法，怪不得神一直厌弃这个种族。”

韩非听到这里有些好奇，“子房你是说，那个什么神，不喜欢人类？”

张良点点头又摇摇头。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听说神创造人类的时候，是把人类当作最完美的杰作的。但赋予了人类智慧之后，人类之间爆发的矛盾也越来越多。这样的结果是神也始料未及的，所以神便限制了人类的寿命。不像神创造的其他种族，都比人类的寿命长。像我们人鱼，普通的种族至少能活五百年。高贵一点的，能活上千年。”

韩非笑笑：“这么一说，人类寿命不长也是人类自作自受了？但我看人类对情爱的体会，却远超出其他种族。即便寿命只有短短百年，其实回头想想也足够了。”

“兄长对长生不老一点都不执着吗？”

韩非摇摇头：“自古情深不寿。而且长生不老，不过是人类的妄想罢了。”

“兄长不愧是我看上的人。”

“咳咳，我们继续往前走吧。”韩非将黑布重新盖上。

穿过这处堆满尸体的房间，三人来到了雾气的尽头。这时韩非才看到最开始的那股冷气是从哪里来的。这尽头，是凝结的冰洞。地面的墙角，长着一种绿色的草，那些冰块掉下来，蹭到了绿草上面，迅速升腾起了雾气，很快又向后方飘去。这日积月累的，怪不得房间里会积聚起那么浓烈的雾气来。

好像比刚才更冷了。韩非搓了搓手。刚刚在房间里怎么没感觉到呢？

那只熟悉的手又握了上来。立刻又不是那么冷了。

韩非看向两人交握的手。原来是从塞壬手上传来的热气吗？

“但你的手为何还是这般冰凉？”韩非忍不住问了出来。既然塞壬能够为他传送热气，为何塞壬本人却感觉不出来。

张良却只是偏头看他，“这样不好吗？”

好，当然是好了。夏天可以抱着当凉枕，冬天可以抱着暖被窝啊。

等等，我这是在想什么呢？韩非摇摇头，努力把这种奇怪的想法赶走。

涟衣却替他的王解释道：“韩非公子有所不知，我们人鱼本是冷血的物种，就连血都是冷的。而王为你传输的暖意，只不过是一种术法而已。毕竟他继承了灵儿一半的法力，那可是来自彼岸的天火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韩非点头，“多谢涟衣公主为非解答疑惑。”

涟衣倾身：“公子不必多礼，公主二字也不敢当，那是涟衣过去的身份了。现在，衣只是王的一名侍女而已。何况，即便此时涟衣不说，他日公子必然也会知晓。”

韩非不知道涟衣若是不说，他日他怎么知晓。

他悄悄问张良，“难道做了你的侍女，就得抛弃自己公主的身份吗？”

张良摇头，也轻声回他，“灵儿做了我的侍女，她依然是火烈鸟的继承者之一，若她想走，我绝不阻拦。小衣有些不同。有机会还是让小衣亲自告诉兄长吧。”

哎，如此看来，这个涟衣和那个焰灵姬一样，也曾受过苦吧。

他看向涟衣的神情，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心疼。美人，总是我见犹怜，尤其是身世坎坷的美人。

倒是涟衣对这样的目光有些奇怪。她看向自己的王。还好王不是太在意。

于是她率先向冰洞里行去。这里面，的确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。

未完待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