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非良】塞壬的祭歌 Chapter 9
前言:本章中的歌词改编自鲁鲁修的插曲《stories》(侵删),配合食用更佳!(最好是没看过鲁鲁修的童鞋点开==)
“等等,别急。”
张良拦住韩非急着往外走的脚步。这人怎么听到喝酒就这么迫不及待呢!
“怎么了?”韩非不解。
“你觉得你能这样出去?”张良指了指门外。这时他们还站在韩非之前看到的那道无形的水帘之内。
韩非:“......不能。”然后满含星星眼地看着张良,“子房一定有办法。”
张良将手中的珊瑚枝凭空一点。一株深红色的水草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。张良伸手拿过来,递给韩非,
“把它吃下去。”
韩非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它叫红雨伞,因形似雨伞得名。但它还有个别称,叫深海美人鱼草,听这个名字你便知道它与人鱼有关了。它本是人鱼褪下的鳞片在深海淤泥中长出的一种草。吃下它就可以像我们人鱼一样自由地在水中呼吸了。”
“这样啊!”韩非拿过来,径直喂进了嘴里。
张良有点好奇:“什么味道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们又不需要吃这个。”
韩非讪笑两声,“对哦!你们本就是水中的精灵呢,可以自由地在水中呼吸行走。”
“这味道,怎么说呢!不算难吃,有点像茶叶梗的味道,微微苦涩,但嚼完了口齿却留有一丝清甜。喉咙里觉得好像有一股气升了上来。”
“哪~子房,你要不要尝尝?”韩非嘴角边好像还有半条没嚼完,他伸手扯下上面的一小片叶子,递到了张良面前。
“都喂到自己嘴里了还摘下来给我们王上吃,哼!”焰灵姬实在看不下去了,尽管涟衣一直在用眼神示意她。这是王上和韩非公子两人之间的事,她们不必多嘴。但看着韩非竟然敢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再喂给她尊贵的王,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额——”韩非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造次了。所以他伸出去的手准备收回来。
但张良却伸手接过了那片叶子,面色如常地喂进了嘴里。然后仔细嚼了嚼,咽下去。
“确实如兄长所说。”
韩非倒是被张良这样坦率的反应给撩了下。在皇宫里,人人都戴着面具,谁也不知道他人真实的面孔究竟是什么样的。这么多年来,除了他的异母妹妹,红莲公主,也就卫庄会在他面前表露真实的情绪了。而这样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怀疑,张良是他遇到的第三个人。
如果从这点上看,他真的对他讨厌不起来。
“子房,你真可爱!”
虽然不知道可爱是什么意思,但张良看韩非的表情便知道他在夸他。
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只好吩咐他的两个侍女,
“灵儿,小衣,快前面带路。”
一阵红光闪过,焰灵姬幻化成了一只鸟。
韩非惊奇地看着这一幕:“原来这位美人竟然是只鸟!”
“她是我的侍女,名唤焰灵姬。这是她的第一任主人给她取的名字。我平时唤她灵儿。她的真身是只火烈鸟。所以脾气有点火爆。”最后这句话张良是悄悄地在韩非旁边压低了声音说的。
但显然焰灵姬已经听到了。她扑闪着白色间着玫瑰色的羽翼转向张良这边,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啼鸣,一股火焰毫不迟疑地喷向了她的主人。
但那火焰直伸到距离张良韩非仅一臂的距离便停住了。
张良无辜地看向焰灵姬,“灵儿,难道你想对我玩火吗?”
焰灵姬化作火烈鸟的眼睛是白色的,仿佛朝着她的主人翻了个白眼,便又向前方飞去了。
这时韩非又看向了涟衣。涟衣本来一直穿着蓝色的纱裙,此时那裙子已经断作两节,上半部分似乎化作了短衫,下半部分显出了透明的蓝色鱼尾。那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的样子,优雅而高贵。
“她叫涟衣,曾是我们人鱼贵族,蓝人鱼族的公主。自愿生生世世跟随我。”
见韩非望向自己,张良低头看了看:“兄长?怎么了?”
“那你呢?你的人鱼形态呢?”
“你想看?”张良身上竹青色的长袍忽然翻飞起来,声音空灵而隐含诱惑。
“可以吗?”韩非直直地望着他。显然非常期待。
“如君所愿。”张良向水中踏去。当他全身都进入了那片海水之中的时候,忽然一阵耀眼的金光闪过。
等到韩非再次睁开眼之际。
便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塞壬。
他此时面向他。原本穿着的竹青色长袍已经只有上半部分了,也像涟衣那样化作了青色的短衫,露出了肚脐眼。从腰胯以下的位置幻出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鱼尾,在这不知名的海底,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。那伏在他肩后的黑色长发,忽然像水藻一般飘散开来,随水流翻飞。在这深海之底,原本清隽的少年在这一刻变得既妖艳又神圣。韩非想不通一个人的身上如何能够将这两种特质糅合在一起,却并不使人觉得突兀。
那些本来围绕在塞壬身下的水草,居然全都以肉眼可见的姿态伏倒。那些在四周自由游动的鱼类,无论大小,此时也已经呈臣服姿态自动沉到了水底。原本飞去前方的火烈鸟,此刻也飞了回来,在塞壬的头顶盘旋低鸣。涟衣也游到了他的身边,低头以示臣服。更有无数的鱼类从四面八方游过来,然后落到水草里,向他们的王臣服。
这时,涟衣已经开始歌唱:
“你是我的传说
不曾传颂的传说
你是我的传说
至死守护的传说
......
想要守护你
仅此一个愿望
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
直到充满光明的时候”
当意识到这一幕演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朝圣会时,韩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和那个刚刚唤他作“兄长”的少年离得很遥远。
子房,不,塞壬望向他。趁着他愣神的时候,轻盈地游到了他的身前。
塞壬朝他伸出了手。那双透明白皙的手,五指修长,指甲圆润光滑,手心朝上,似乎在示意他将手放上去。
韩非沉默。
塞壬朝他笑了下,似乎感觉不到他的抗拒,
“兄长。”
我这是怎么了。
张良见他还是没有反应,便游近了些。也不管韩非同不同意,便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兄长,说好的。子房带你去喝酒。”
韩非似乎被他的语声蛊惑了。终于反手握住了塞壬。随着他超前游去。
未完待续。